文｜新熵

“元宇宙”又将迎来一位“准”玩家。11月5日，罗永浩在微博中称：“我们的下一个创业项目是一家所谓的‘元宇宙公司’”。

“行业冥灯”的调侃被直播带货的奇迹打破，搭上元宇宙的新动作再次引发热议。结合前一段老罗透露负债即将清零的消息，他的赚钱速度确实令人惊叹。

两年之际，老罗的交个朋友直播间或许已经到了“收获季”，但永远的黑色衬衫形象，却鲜有出现在手机屏幕里。

是否会告别直播带货，“换”个新朋友，对于罗永浩来说，或许已然不是一个悬念。

与其他主播相比较，罗永浩显得并不“敬业”。同样是带货天王，李佳琦和薇娅每天准时出现在直播间，交个朋友直播间的营业时间不断加长，几乎达到24小时轮播，但老罗本人出现的时间却越来越短。

靠头部主播养活一个MCN机构的故事并不罕见，李佳琦、薇娅背后的庞大电商王国，均依赖于他们的个人IP。一旦头部主播出了问题，受影响的或许就是整个公司。

但交个朋友团队在杭州的电商土壤里，似乎正在朝着“去头部化”前进，在供应链和用户运营上摸索出的这套“罗氏打法”，真的会是直播江湖的武林秘籍？

一个人的直播间

交个朋友直播间，毫无疑问是罗永浩个人IP化的产物。名字源于他与锤子手机用户的一个看似开玩笑的约定——卖手机不挣钱，只是交个朋友。

2020年初，身负锤子科技巨额债款的老罗正在放假，子弹短信、电子烟、仿生新材料都没能走上正轨后，他需要好好思考未来的路该怎么走。

这时身边的朋友频频分享直播带货行业的商业报告，仔细研究后，这位国内互联网第一代网红达人，决定带上锤子的前同事一起进军电商直播。

能把个人演讲说成单口相声的老罗，第一次出现在直播间里，显得有些不适应，从直面观众到盯着孤零零的镜头，他的首播甚至有些笨拙。

这场提前预热的直播吸引到不少观众，流量来自老罗的粉丝，也有好奇的网友，“直播还债”的故事自然会被路人津津乐道。

作为一个新人主播，罗永浩的业务能力确实有待提高，链接放错、选品不了解等问题层出不穷。但为了卖剃须刀而现场刮胡子的举动，再次用真诚、不装打动了观众。

这场在愚人节的首秀让罗永浩收获215万粉丝，1.68亿的销售额拿下开门红，然而随后第二场直播战绩却不尽如人意，观看人数直线下降，销售额也惨遭腰斩。

IP虽能够带来直播流量，但带货更需要供应链上的打磨。老罗投入到直播带货上的时长和精力越来越多，品控问题也初现端倪。

一个月后，从交个朋友直播间卖出的520鲜花接到大量用户投诉称花束枯萎；年底更是曝出销售的羊毛衫并非“全羊毛”事件；即便是一年半之后的近期，齐鲁壹点还接到职业打假人王海爆料称，罗永浩直播间继售卖“假洋货”漱口水后，再次销售“假洋货”洗衣液。

但依然真诚的道歉和赔款，让这些问题并未影响到老罗的人气，甚至让更多消费者更加信任交个朋友直播间。截至目前，罗永浩的抖音粉丝已经接近1900万人，但在每天开播24小时的直播间里，主角早已换做他人。据交个朋友方面透露，罗永浩如今在交个朋友整体的直播时间占比不到7%。

真诚的老罗在直播间里挣够了钱，何时离开似乎就成了必然选择。

上综艺、当代言人、拍广告，罗永浩的“还债”计划远不止是直播带货，从传奇游戏到上汽大通房车，罗永浩对代言合作似乎并不挑剔。同时，他还和美团以及欧莱雅男士等品牌建立合作关系，拍摄广告宣传片。

除了业务繁忙，老罗也并不愿“安心”做个主播。作为一个理想主义者，老罗的目标依旧是科技。近期，他就在微博中透露，还完负债的当天，就要重返科技行业。

那么真诚的交个朋友直播间又该何去何从？

交个朋友“去罗永浩化”

直播带货的主要逻辑就是主播的个人IP带动观众消费，而非主播身后的MCN公司，这种模式能够让主播拥有庞大的粉丝群体，依靠个人魅力吸引观众，如李佳琦、薇娅等，这种模式虽然能够造就一个头部主播，但很难复制。

交个朋友最初的逻辑也是如此。依靠老罗本人有了第一波热度，随后老罗在热门综艺上的表现，为交个朋友再次带来一波热度，但“去罗永浩化”也是他们早就写在计划表里的目的。

2021年7月，交个朋友直播间官方微博对新晋主播李爽表示欢迎，这个漂亮姑娘的身份并不简单，曾经是2019年央视主持人大赛文艺类12强、TVB娱乐节目主持人，喜马拉雅全能声音团团长，相较于“野路子”主播，科班出身的她无疑更加专业。

无独有偶，在老罗的主播团中还有一位名叫杨茗茗的女主播，她的个人简介中赫然写着“前央视体育频道主持人”，而其他主播的背景也不简单，前湖南电影频道主持人彭思然、旅游卫视主持人胡文君、前北京卫视外景主持人孙强、音乐剧专业出身的何奈司等均出现在交个朋友的直播间，开启带货生涯。

主播团的模式并没有降低交个朋友的带货数据，根据飞瓜数据公布的抖音直播带货销售榜显示，罗永浩账号在2021年9月份以5.26亿的销售额排名第二。

在其他直播间，主播才是内核，观众基于对主播的信任，支撑起个人背后的电商事业，也正是这些信任撑起了一个头部主播。而在交个朋友，实行“去罗永浩”的模式能够弱化老罗的个人IP，让直播间的内核变成“交个朋友”，而非罗永浩本人。

相较于其他MCN机构，交个朋友对头部主播的依赖度无疑更低，虽然无法捧出一个头部主播，但能够轻易做出账号矩阵。据悉，交个朋友已经开启酒水美食类分账号，由于不依赖个人IP，账号矩阵做起来将会更加容易，或许等跑通了这一模式，交个朋友将会为更多中小主播提供相应的服务。

在锤子科技时代，老罗就喜欢跟观众进行互动，在电商事业中，老罗依旧对私域流量看得很重。

在为不同需求的粉丝专门定制不同类型的微信群中，按照公告要求进行互动可以获得积分，通过攒积分，能够在官方店铺获得更低折扣。在粉丝群中还能够“许愿”，在微文档登记自己的心愿，每周会有工作人员汇总。除了“有求必应”以外，不定时的9.9元秒杀等手段也让粉丝们粘性更高，其中酒水食品分区的微信粉丝群已经启用第25号群聊。

无论是公域流量还是私域流量，选品都是重中之重。罗永浩曾在微博透露，从开始宣布电商直播带货以来找上门合作的品牌有几千多个，但最终只有20多家被圈定。

黄贺曾对播客“泡腾VCer”透露，交个朋友的未来不是MCN，而是做供应链。以货“交朋友”，是合作外部主播的长久之道。

从种种布局能够看出，交个朋友或许无意在主播IP上冲击更高的高度，反而选择在广度上希望以运营服务取胜。但这种营销上的天赋也是罗永浩的独有特质，失去老罗的交个朋友能走多远，犹未可知。

换个元宇宙当新朋友？

“我明年春天就重返科技行业了。”

10月19日晚，老罗在个人微博回应锤子论坛即将下线一事。他告诫一名2013年就注册了锤子论坛的用户，对此要看淡一些，“心中的火苗一直都在”。他还表示，“还完债的第2天，不对，当天”。

有了重返科技业的预告，看来距离“真还传”的大结局已经不远。还完债务，老罗下一步将会做什么？

2021年3月，有博主猜测罗永浩将会入局造车，但这一猜测得到了他本人的回应，“本冥灯还没有这个打算。”

今年双十一大战，在一众手机品牌中，老罗再次选择了小米，成为其“助阵官”，在此之前，2020年3月，小米旗下手机品牌黑鲨3刚发布时，老罗也曾多次转发相关内容，这一动作让不少网友猜测，老罗是否会借助小米回到手机行业。

11月5日，一则关于元宇宙的微博又让罗永浩成为话题中心。不少媒体猜测，老罗重返科技行业后，将会入局元宇宙。然而10月30日，在与网友的互动中，罗永浩表示，“我不相信元宇宙会成为未来（游戏只是游戏）……不过这不重要，我对未来的判断经常都是错的。”

在11月5日下午，老罗再次发布微博，解释道：“我早晨想表达的意思是从他的这个定义出发，大多数的 IT 公司，其实都是在领着我们走向元宇宙，我们即将启动的新创业公司也是一样。”转发Shaan Puri 的元宇宙观只是因为他的想法跟现在对元宇宙的普遍解释不同，并非大部分媒体所解读的“罗永浩称下一个创业项目是元宇宙”。

根据Shaan Puri 的元宇宙观能够窥见老罗对元宇宙的理解，即数字化进程不断加深，人们的注意力将从现实世界被吸引到数字世界。而“元宇宙”也并非空间概念，而是一个时代的转变过程。

Shaan Puri猜测，“从兜里掏出手机看还需要费点功夫，很快，某个公司就会做出智能眼镜，整天挂在我们眼睛前面。”

老罗曾多次在公开场合表示，手机的失败在很早前就已经注定了。手机不可能再做了，目前已经是夕阳行业，未来可能会做一点有趣的东西。在和网友互动时，他也曾透露，“手机时代已经过去了，现在它是准夕阳产业，如果我赚钱还完了债，会回去做下一代智能硬件。”

事实上，早在2018年的锤子科技时代，老罗就曾经在极客公园创新大会IF2018上自曝即将于5月15号在鸟巢开一场万人发布会，期间会发布一款革命性产品。

而结合2017年4月7日罗永浩和罗振宇的一次长达 9 小时的交谈，其中曾提到：“下一个计算平台是什么呢？如果不出意外一定是眼镜，就是 VR、AR 这种眼镜”。而且他发下誓言：“我的梦想是做最大的计算平台，并且在平台革命的时候参与或者领导一次”。

这令不少媒体猜测，老罗口中的革命性产品就是智能眼镜。然而，最终这场发布会并未让媒体们如愿，被老罗称为“重新定义下一个十年个人电脑”的是坚果TNT工作站，并非智能眼镜。

或许这次的元宇宙东风，也仅是让老罗看到一个营销宣传的机会。毕竟交个朋友目前的主播团、矩阵号、直播运营服务商模式，也恰好与元宇宙里独立、封闭、可复制、可创造的系统概念异曲同工。

至于投入门槛越来越高的科技行业，重返的那一天，可能也会是“真还传”续集的开始。